虽然他自己也知道是徒劳无功,货轮在他的呼喊中渐渐消逝,仿佛幻觉,一阵巨大的挫败感席上他的心头。
就在这阵子,父皇就要正式宣布皇储了,而他却被困在这里无能为力,顾伽誉对他步步紧逼,此时一定在哪里大肆嘲笑他吧,他不信这次意外没有他的手脚,他此时如同倒吊着尾巴的老鼠,所有人都在欣赏他的垂死挣扎,只有死人才会被如此遗忘,山顶的冷风穿过他的胸膛,令他仿佛如坠冰窟。
顾觉钦慢慢平复心情,他最恨情绪反复无常,这会令人做出无法挽回的判断。
他将手机放回原位,余光扫到方斯莱正拿着衣服准备出去清洗,立刻抱胸回刺方斯莱:
恐怕令堂也不知道你会这么无能,玩弄一个失去意识的女人。
顾觉钦不怎么奚落别人,但不代表他不会。
方斯莱表情一变,抬眼恨恨瞪向顾觉钦,那目光阴鸷冰冷,顾觉钦不闪躲他的视线,他一向瞧不上这些只知玩乐的纨绔子弟。
但愿你的兄长上来以后你还能这么轻松的站在这里和我说话。
一记绝击!方斯莱说完就轻飘飘地走了。留顾觉钦在原地静默不语,那个位子几乎成了他的执念,此时被别人随便对着胸口刺,差点失去情绪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