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红绳,随夜风而呼啸着摇动。
姚述坐上公交车,春节前已年味十足,火树银花持续到凌晨,把白昼欠的精气神百倍偿还给午夜。
广场舞的阿姨拿着秧歌的粉绸扇,偌大一个城市挤满了人,犹如大海捞针,他半闭着眼睛,等待电子声下一次无情绪的报站。
自动报站声和姚述差不多,姚简这样认为,连放狠话时,语气都是那么刻板没有起伏。
小男孩问她,“你怎么了?”
姚简说,“我想我爸了。”
“你都多大了。”
“多大也得想家啊。”
“我就不想回家,老念叨,我耳根子都听折了。”小男孩抱起自己的滑板,“你家不住附近吗?”
“住,我在等我爸来接我。”
“既然住附近自己走回去不就得了。”
“和你说不清。”
她和他一问一答,他还是个毛头孩子,初二,她看见他外套上还有学校发的荣誉奖章,初中二年几班,上面些什么什么先进模范。
她在外漂泊时恰好碰上他玩儿滑板,远远看起来像姚述——她看哪个小男孩都像姚述,都有那么张稚气未脱却显地早熟到过分的脸。
脾气不像,撞到她时给她弯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