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错了学籍。要不说他粗心,连闺女的档案都填错,从下至上把学籍档案交上去,又从上至下让教育局给打回来。
导致已经念高一念了一个学期余俩月的姚简,哑口无言地又念回了高一,她复读复的心不甘情不愿,同龄的朋友突然成了学长学姐。
高二时在操场跑步往三层看,正准备高考冲刺的班级里每个人像圈在画中。有几个原本跟她特好的朋友和她已没什么话聊了,面前都摞着比头还高的几沓史地生,要么埋头学习要么埋头睡觉。
她茫然若失地看,直到体育老师喊她归队。
这回合姚朝伟落败,却把姚简打的措手不及,她想着李继红肯定不会这样马虎大意,她没见过自家四姑来串门的时候说姚述和淇淇什么时候出过这种乌龙事件。
人都这样,朱砂痣和白月光,明知道不可兼得,还总想着心里那轮柔光。
卧室里,姚简把自己一锁就是好多天,给空气甩脸子,那段时间她没少在床上跳,跳地三尺高摸到棚顶连床垫弹簧都咯吱作响。
“就算不是一个户口本了,我关心你不成么?进了医院我都不能替你输血,就我不能,这么特别的人关心你都不成么?”姚述耍赖道,在她面前他有时特局促,有时又得寸进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