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走就能走。”
“买来当然是要用啊,”姚述理直气壮随手阖上房门,像她在无理取闹:“家里的用光了总不能不买。”
“那是我家不是你家。”姚简从卫生间里探出身子,清水冲刷着她布满湿气的双手,从指间冲洗到掌背突兀的青紫色血管。
“好,”他没主见般顺从地改口,用指关节轻敲着酒店房间不知清扫过多少次的衣柜,柜门应声发出沉闷如钟摆的响动。
姚述想到——姚简的衣柜更宽,里面是她许多件相似的裙装:“你家的避孕套用光了总不能不买,为了谁伤身体都不值得。”他用暧昧不清的“谁”指代陆东羿还有他自己。
姚简用眼睛剜他,姚述反倒满足地笑了,他们之间还是互不相让才好看,总好过沉默寡言。
她当然恋爱过,在陆东羿之前有李东羿、王东羿。
在姚简回来的那个寒假,她抬头看看电视机背景墙上挂的圆表盘,刚好早晨六点半,放了寒假的城市天空上,有透亮的一抹光穿透黑暗,浓密的雾气和昨晚的细雪凝聚成萧索的寒气,窗花镂空部位被银霜裹满。
姚简摇摇头去卫生间拿清水拍了把脸,回到沙发入座拿起茶几上的毛衫长裤便开始小心翼翼地换衣裳,从内衣套起,直到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