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下月华台,“你怎么把人关到净园那边?”
为了防止气味飘散到正院,净园设在离正院最远的地方,那边就在崖壁上方。
“不懂礼数的蠢妇只配待在那种地方。”段飞妍冷哼一声。
瞧她面色不愉,宋博良眉梢轻挑,换了话题,“母亲后日去宁安禅寺礼佛,你要不要去见一见她?”
段飞妍脚下一顿,迟疑着摇头,“不去,我不想见她们。”
“母亲是一个人去的,她想见见你。”宋博良劝了一句。
段飞妍不语,宋博良没再劝。
夜深露重,秋虫呢喃,清冷幽暗的夜空,几颗星星点缀其间。
一个鬼祟的身影在夜空下贴着墙根悄然移动。
鸡鸣时分,天明尚早,正是人们倦意最浓的时候。
守夜的婆子裹着厚厚的棉袍坐在椅子上打着瞌睡。
贴在墙边的薛小苒屏着气息,探头观望。
她盯着守夜婆子,数着她打呼噜的节拍,确定她睡得正酣,薛小苒猫着腰悄悄推开虚掩的房门溜了进去,没多会儿又钻出来,很快没入黑暗中。
夜风习习,虫鸣欢唱,鸡叫猪哼哼声夹杂其间,院内各种细碎的声音遮掩了某些鬼祟的小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