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擦了擦嘴。
“那不是还没遇到让他心动的人嘛。”薛小苒觉着是这个理由。
连烜轻笑,不置可否。
饭菜撤下,两人窝在矮榻上守岁。
“你要困了,先睡会儿,一会儿我叫你。”连烜扯过毛毯盖着她。
“不了,不是说还有半个时辰就是子时了么,很快的。”薛小苒把他当靠背靠着。
“明早卯时得到宫里,寅时过半就得起来了。”
她平日就起得晚,有孕后,更是直接睡到自然醒,哪曾这么早起床过,连烜怕她累着。
“哎,那住得远些的官员,岂不是半夜就得爬起来了做准备了。”薛小苒啧啧两声。
“是这样没错。”连烜点头。
“当官也辛苦呀。”
春夏秋还好说,北地入了冬后,夜半的冷风简直比刀子还割人。
连烜唇角微翘,其实寅时的时候,街道两侧已经陆陆续续开始忙碌。
除了赶早朝的官员,还有各色早餐铺子,赶路的旅人,换班的巡防,打更的更夫,倒夜香的杂役等。
而她一般最早也要卯时过半才醒来,天基本已经大亮了。
“胡说,我练箭那段时间,起得也早,天刚蒙蒙亮,我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