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她的笔给他。
“我练字,笔能用就成,你写字那么好,总不好用一支补过的断笔。”
她总是这样,他口不能言目不能视的时候,她貌似絮絮叨叨说个没完,实际上,她的声音填补了多少个空寂清冷的日夜。
顺着河岸移动时,他腿脚无力,行动缓慢,她从不催促,总是迁就着他的步伐。
她很早以前就说过,出了丛林后,他们大道朝天,各走一边。
可是,现在依旧跟在他身旁,陪着他一路往北。
她真的没有地方可去么?当然不是。
连烜心里明白,她是放心不下他,习惯性地想照顾他。
他一个瞎子哑巴,身体状态又不佳,归家的路山迢路远,没人相伴,她如何会放心。
连烜眼眸里荡漾着春水般的涟漪,一圈一圈漫入心底,感觉心脏某处软得一塌糊涂。
当然,她也有她的小私心,连烜知道。
她那点心思,连烜其实很清楚,不过嘛,到时候路该如何走,可就不是她一个人说得算了。
他薄唇轻抿,唇角微翘,笔尖在白纸上行云流水。
如果信件传递顺利的话,今晚或者明天雷栗应该能收到信了。
等他们到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