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烜眼底带笑,“上了十二年学,都学到哪儿去了?嗯?”
“……”
薛小苒被他问得哑口无言,唇角翕动半响,才忿忿道:“是你写字太草了。”
“我写得可不是狂草。”连烜淡淡一句。
“不是狂草,字也很草。”薛小苒梗着脖子硬撑。
“哦,那我写正楷,你就认得出?”连烜用手撑着下巴,斜斜看着他。
薛小苒脸一红,没敢回答,她知道,要是她敢说是,他肯定立马写一篇正楷文章,让她念。
到时候,她念不出来,就更丢脸了。
“咳,废话少说,快把水喝了。”薛小苒把水杯往他前面一推。
连烜撑着下巴看她,也没应话。
两边开始僵持,气氛有些诡异,薛小苒被他盯得浑身发毛,明知他眼睛看不见,她却紧张到手脚有些不知该放哪儿。
薛小苒不甘心地回瞪着他,即便手心冒汗,也不能输了气势。
屋子里一时安静得一根针落地,都能听得到。
连烜撑着下巴的手移到了太阳穴旁,他揉了揉眉心,心中长长叹了口气。
他和一个姑娘家置什么气呀,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伸手把桌上的水杯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