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烜鞭痕交错的脸微微朝她转过去,河水流动的声音那么响,他找不到才是怪事。
薛小苒眯了眯眼睛,昏暗的光线让她瞧不清他的面容,但他穿着一身雪白的袍子站在河边,身板挺得笔直,高而瘦的身形,显得格外的扎眼。
河水刚过他的脚踝,长长的衣角已经被浸湿了一半。
“……啊!连烜快上来,你的衣摆都湿透了,你现在是病人,抵抗力低,河水凉,很容易生病的,快点上来。”
薛小苒穿着鞋,不想把鞋子弄湿,只好站在岸边一个劲的催促。
“快点上来,快点上来,你是病人不许任性,生病了可没药吃了。”
入夜的河岸边,显得空旷清冷。
薛小苒有些气急败坏的声音在四周回响。
连烜嘴角微微抿着。
冰凉的河水冲刷着他,在河水里站了这么一会儿工夫,一股冷意从脚蔓延到脸。
这姑娘说得对,他是病人,没有任性的权利。
连烜抬起虚软无力的腿,开始费力地往岸上走。
“对嘛,对嘛,这样才对嘛,你说你,又不是小孩子,为什么总是那么任性呢,晚上温度低,河水又冷,你还一身伤,偏要下河里干什么呢?洗手在岸边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