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嘲地道。
靠上椅背,闔起双眼,她听着机场里回盪的人声。
此起彼落、时大时小,在这偌大的空间皆显得飘忽不定,夹杂着或轻或重的步伐与行李箱拖行的声音,在黑暗中,听起来竟与浪潮的声音有些相似。
不知道是因为听见海浪的声音而安心下来,还是为了接机而紧张得几乎一夜没睡的缘故,她闭上眼没多久就打起盹来。
人来人往的机场大厅,唯她一人静静地停留。
她又再次梦见了,最后一次见到喻敏的那天。自从收到遗书后,她已经数不清,喻敏当天离去的身影究竟出现在她的梦里多少回了。
她想见她。
很想。
但是实际上,她并不喜欢喻敏以光芒中的身姿停留在她的记忆中,因为那代表着他们的分离、代表着只有她一人在暗处止步不前。然而,喻敏那几秒的回眸、走向光明的身影,却也最刻骨铭心。
梦里的她,依然坐在位置上,微仰着头看着喻敏收拾东西。从她的角度可以看见喻敏长长地睫毛低垂,嘴边噙着笑,却似乎非发自内心,她也可以感觉到,方才被喻敏拿笔划过的指尖,仍残留了些许温度,真实得如临其境。
似梦非梦,在这一瞬间,李雁茹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