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道理来说,沈淮在四个副主任里,资历最浅的,但这个世界从来都没有什么好好的道理可讲。
首先沈淮到国企工委,继而到新成立的国资办,他的分管工作,是来自省里的直接授意,从分管工作范围跟姓质来说,沈淮才是李谷的接班人,省里也有明确用沈淮整理、重振省属国企的意图,这就叫他跟丁、葛、赵三人很难去直接钳制沈淮的手脚。
再其次,刚才在原野,沈淮能当着他的面指着周大年的鼻子说那么重的话,这倒不是说沈淮狂妄无知、嚣张跋扈,实实在在是沈淮有说这话的资格。
至少在省内,在经济产业甚至在具体的企业经营上,蒋益彬都不确定,还有谁的话语权能重过沈淮?
官场这个体系,讲森严等级,但内核还是权威。
这也决定了从沈淮调进国企工委的那一刻,蒋益彬就处于一个尴尬又难受的位置上——即使是徐沛省长,此时也有用沈淮做出成绩的想法,在徐沛省长的这个想法里,他蒋益彬甚至都是被边缘化的,更不要说省委书记钟立岷的态度了。
丁、葛、赵三位副主任,即使心里对原野汽车工业集团的工作再不满意,也难说出这么直接、难听的呵斥,即使是蒋益彬也要考虑会不会激起众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