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只盯着上面,沈淮还算克制的,但也没有办法将全县两三百个乡科级干部的脾气都摸透。
此时的朱鹏,有如丧家之犬,在看到沈淮打开房门之后,眼睛都露出些意外的喜色。
沈淮岔腰站在门口,问道:“朱镇长倒是坚持不懈啊。城关镇的事务,是葛常委跟赵副县长分管的,要不是什么紧急事情,你找我直接汇报,好像有些不合适啊?”
朱鹏也有自知那晚在医院里给沈淮留下的印象很恶劣,沈淮虽然一副冷冰冰的口吻,但至少比刚才连房门都不打开、直接赶他走要叫他看到更多的希望。
朱鹏也不清楚丁秀给沈淮怎么说的,也不清楚他这时候该不该去解释这些年来跟罗戴民、丁秀的恩怨,他眼睛往客厅里瞄,意思还是想进屋“汇报工作”,这样能叫他稍从容些,但又不确定沈淮的心思,进退之间显得很犹豫。
“你进来说话吧。”沈淮往屋里走,他既然决定给朱鹏一个机会,就不会介意让朱鹏跟他到院子里坐着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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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丁秀知道避嫌,这会儿拉女儿进屋去了,隔壁院子时就剩下一张空竹榻摆在那里——沈淮也不问朱鹏要喝什么,让他先到院子里住,他拿水壶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