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轿车行驶在颠簸的公路上,雪白的车灯打出去,偶尔照亮路边黑黢黢的树林;夜色已深,路两边的屋舍皆灯火熄去,熊黛妮心想人也多在梦乡之中了吧?
熊黛妮终是耐不住好奇心,告诉她爸,她们离开北山宾馆遇见杜建的事情。
“哦,杜建是去见沈淮的。”熊文斌语气平淡的说道。
“杜建在梅溪镇就跟沈淮关系闹得很僵,这次又是一脚踢到铁板上去,他不是该千方百计瞒着这事才对,怎么会主动上门认错?难道说他知道这事情瞒不下去?”熊黛妮问道。
“沈淮并没有打算去查这件事,”熊文斌说道,“杜建也是一开始就知道是沈淮要从霞浦县中调人,他才故意往里塞人。”
“为什么?”熊黛妮脑子卡在那里,一时间想不明白:杜建登门认错,说明他心里还是畏沈淮的,但他为何早知道是沈淮从学校调人,还敢在里面搞这些小动作?
“杜建要算不多能把沈淮琢磨得比较透彻的一个人,”
熊文斌他不是很喜欢杜建这个人,但又不得不承认,杜建在官场上还是有些手腕跟胆气的,坐在车里也无聊,便将一些寻常人所不能体会的微妙,跟黛妮解释,“怎么说呢,借调这事,可以看作新浦开发区两委班子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