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信心十足,冯玉梅心里却是忐忑。
冯玉梅知道梁振宝这人看上去一脸和蔼,却是个笑里藏刀的笑面虎。梁振宝在嵛山作威作福多年,自然有他的尊严,冯玉梅担心梁振宝不会容忍沈淮对他如此指手划脚的胁迫。
再过两天就是春节,机关里也是清闲,到下班时间,看着沈淮夹着公文包出了办公室,冯玉梅随后也骑车回家去。
巷子里有七八个放寒假无拘无束的孩子,点着鞭炮四处乱丢,噼哩啪啦的炸响。看到女儿罗丽也混迹其中,冯玉梅支脚停下车来,将女儿喊过来,不叫她再跟着满街巷的疯玩去。
冯玉梅将自行车支在院子里,隔着窗户,看到罗庆在西屋里开着灯写东西,推门进去。她骑车身暖,停歇下来,站到屋里,就感觉屋里的湿冷刺骨,说道:“不是有取暖器吗,你怎么不用起来?坐这屋里写东西,这么冷,你吃得消?”
“你不说,我还没有感觉呢,”罗庆站起来活动了一下手脚,将今天所写的材料,拿给妻子看,“你帮我看看,这段有没有什么地方错漏了?”
“水电上的事情,我可不知道多少,”冯玉梅转身到公公、婆婆住的屋里,将家里唯一的那只取暖器拿过来插电用上,看着加热管炽红起来,“嗡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