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了一辈子,从头到尾,都在跟山头主义做斗争,这临到头还是克服不了山头主义。我年纪大了,有些樊篱,也没有能力去打破,也只能由着他们去想、去做。比如,当初你二伯跟田家庚争着要当淮海省委书记时,我就不怎么赞同。淮海省委书记这个职务,说实话,田家庚比你二伯更适合,就算成文光去当书记,也要比你二伯有经验。但是儿大不由爷,就像你父亲管不住你,我年纪一大把,其实也管不了什么事,说的话也未必都能叫别人听进去,有时候说多了,我知道他们心里也在骂我是个老不死的。再比如说,你父亲担任淮海省副省长一事,我是更不赞成了,但又有什么用?你父亲有机会能当副省长,他还能听我这个老不死的话?唉,你二伯跟田家庚争淮海省委书记失利,这个我本来就要承担一些责任,这紧接着,你父亲又调上来去担任这个副省长——这两件事凑到一起,别人都只会说我宋华贪得无厌。你说,我找谁说理去?现在啊,有些人太精了,我也是力不从心,就想着过几天安逸曰子。这一次,你委屈也好,不委屈也好,我也只能把你揪回来打板子……”
沈淮讶异的站在那里,他没有想到老爷子这次会跟他交底谈这些话。
他一直都觉得当初他老子调到淮海省任副省长,明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