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痛不痒的说了几句话,就起身下楼,直接驱车赶往鹤塘镇。
“他奶奶的,赶情梅溪镇防灾工作做得最好,临到头倒是最吃亏!发不到十万救灾款,够个屁用!”送葛永秋坐车离开,何清社回到会议室,就忍不住大发牢搔。
“沈书记,你看着,我们工作做得最好,等到电视台播放时,一定是其他乡镇救灾的镜头。鹤塘的书记,夜里救灾摔了重伤,县里派专车接他去大医院救治,他还坚持留在鹤塘主持工作,上午的县台有一个小时都在报道他‘英雄’事迹……”李锋抽烟闷声说道,对县电视台没有打开摄像机给他两个镜头,十分不满,“前些年梅溪河发大水也是这情况,有些乡镇防汛工作做得好,没有出什么事,有些乡镇防汛工作做得不好,垮了堤,冲了房子,还淹死了人。结果在表彰大会上,防汛工作做得好的乡镇脸都没露,反而是出了问题、因为救灾有表现,得到县里的表彰——这纯粹是欺负老实人啊!”
沈淮知道政斧里这种不务实、重表现的风气,但也不想跟着何清社、李锋发牢搔,笑道:“比起摔成重伤去接受采访,我觉我们这样挺好……”
何清社以为沈淮心里的怨气会比他们更重,没想到他的心态会这么好,也暗暗佩服他沉得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