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溪钢铁厂那时的经营状况,不在材料上造假,根本不可能从管理严格的业信银行贷出钱来。
沈淮当然不用为以前的事负责,关键是问题一旦给捅出来,即使是内部和解,不去追究相关人的责任,业信银行必然也会要求把这笔款子提前收回去,这就足够叫沈淮头痛得了。
沈淮不知道“表姐”孙亚琳有没有拾起他的名片,但他只能静心等候,不能将好不容易抓到的主动权再丢掉。
一直到下午,才有一个陌生的手机号码打进来,沈淮按键接通。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冷静,他表姐的声音听上去理智多了:
“你再怎么要挟我也没有用,以我的权限,就算不把发现的问题捅上去,也最多帮你隐瞒两个月……”孙亚琳在电话用英语说道。
“你不用试探我,我的英语说得不够好,听懂还不成问题。”沈淮拿英语回了一句,直接把孙亚琳最后一线希望戳破。
在电话都能听到孙亚琳咬牙的声音,听得沈淮心头直泛酸。
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到孙亚琳收拾好情绪,重新用普通话说道:“实际情况也是如此,年后总部对各分行会有一轮审计,两个月后就会轮到淮海省分行。梅溪钢铁厂在递交的材料上存在这么大问题,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