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当时顾寒予的表情，她却记忆犹新。
那并不是愤怒，而是失落，无尽的失落，像是整个灵魂都碎裂了一般，任由她把花狠狠砸在他脸上，那玫瑰的刺把他的脸划伤，他都没有皱一下眉头。
好像一个失去方向的迷途小孩，被人抛弃的小孩。
发泄完心中的愤怒之后，高月就跑了。
后面的事情，她也是听别人说的。
所有人都走了，顾寒予还站在那里，不知道站了多久。
自此之后，顾寒予就转学了。
得知这个消息，高月是说不出的难过，去了琴房，之后更是双重打击，消沉了一个月。
晚上睡觉的时候，高月以为顾寒予会问她这个问题。
但没有，顾寒予并没有问她任何的事情，只是安静的平躺下，就闭眼睛睡觉了。
这一点，高月也并不觉得有什么意外，换了谁，应该都不愿意提起以前这样备受屈辱的事情。
可不知道为什么，高月心里却觉得很难过，心里的抽痛一阵强烈过一阵，为顾寒予此刻的冷淡，还有自己之前对顾寒予所做的一切。
不知道过了多久，高月依然没有睡觉，只感觉到枕头都被泪水打湿了一遍。
“阿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