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护人员下来的时候走的不紧不慢,一点也不仓促,因为他们知道就算是仓促也没有什么大用,跟香肠腊肉一样吊在那里超过十分钟,哪里还会有得救?
所以医护工作人员上去只过了10分钟又下来了,接着火葬厂的人就来了,听说是一条龙服务,还可以办什么追悼会。
“你说说老师怎么就这么想不通呢?”
“他想不通很正常,这都是我们矿区第几个了?辛辛苦苦干了几十年,买断就八九万块,现在一个正式工一年就能挣10万,他签了字多亏啊!”
“哎,说得也是,我这也怪不了矿区啊,当时赵矿长开会的时候拍着胸口跟大家说的,让大家不要签字,听说机修厂没有几个买断的。还是他成天吆喝着带头买的,这不是活该?”
“死者为大,死者为大,你这么说人家当心晚上来找你。”
“呸呸呸,来找你……”
有人可惜,有人当成笑谈,却没有一个人觉得陈天的死是可以挽回的。
从事发到就烧成一堆灰,也就是八九个小时的事情,追悼会什么的也就不办了,因为根本没人去。
陈峰在家里哭,几次三番地要去给他弟弟守灵,被媳妇堵在门里,大骂,“守?守个锤子守,他当初是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