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说起,我问老头儿聂天义带来的那人是谁,老头儿说是聂天义以前上班的,那国营企业的领导。
“他来找你干嘛”
老头儿嘿一声冷笑,“那人干违法的事儿嘞,最近上边在查他,让我帮他算算。”
“你算没”
“算啦,他不仅要掉饭碗,还有牢狱之灾哩。他跪地上求我,让我帮他,说给我开多少多少钱。自作孽不可活哩玩意儿,我不给他加把火助灾,就算好哩要不是看天义哩面子,我就拿扫把把他抡出去了”
我笑了笑,没说什么。
两天后的傍晚,高凉来了。
人都是会变的,比如高凉,当年刚认识他时,那个朴实少年的影子,现在在他身上已经找不到了。自从参加工作之后,高凉来的就很少,每次过来都是一身名牌儿,我估计他赚的钱根本不够花的。相比之下,我跟高老头儿两个就是俩土包子。
每次过来,高凉话都不多,匆匆吃个饭就走,跟我更是基本没什么交流。
今天的高凉,看起来跟往日不一样,衣服邋遢不说,脸上还有胡茬子。
一进屋,高老头儿就给他倒水,关切的问,“凉啊,你这是咋嘞”
高凉碰也不碰水杯,颓丧的往椅子上一坐,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