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怎么能这么说……许承宴低下头,指尖紧紧抓住身下的床单。
先生真的好残忍。
宴宴。贺炀稍稍抬手,揉了揉青年的后脑勺,我们只是住在一起,最多也只能算是床伴。
男人的语气有些漫不经心的,可许承宴已经不想再听下去了。
对先生来说,他就只是一个同居的床伴。
先生,我累了。许承宴有些逃避般的转身,窝进被子里,不想说话。
贺炀还坐在床边,隔着被子,在青年身上轻轻拍了拍,低声道:别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把药吃了。
说完,贺炀便起身,离开了房间。
就剩许承宴一个人在卧室里,闭着眼,将身子蜷缩成一团。
过了好一会,许承宴才逐渐缓和过来,有些疲惫的撑起身子,拿过床头柜上的药。
感冒药旁边还放了一杯水,只不过原本杯子的水是温热的,可现在已经变得冷冰冰的了。
吃完药后,许承宴披上外套,来到外面。
走廊上一片漆黑,就只有书房那边透露出一丝微弱的光芒。
书房的房门没关紧,许承宴一步一步走过去,朝书房里望去时,便看到男人在沙发上,正翻着一本相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