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块红斑却是那么突兀，那么显然，甚至于——那么难看。
“啊！”柯雪尖叫着，完全忘记了自己现在在哪里，也完全忘记了自己的情绪，拿起卫生间里能拿起的东西朝着镜子砸去。
猛然的撞击让镜子霎时破碎了，破碎成许许多多的破碎的镜片，在不大的卫生间里四溅着，就连溅到了脚下都不在意，光洁的脚背霎时多了几道血痕，看着溅射而来的镜片，柯雪下意识的抬手挡住了脸。
手上也多了几道。
一块最大的镜片悬悬的挂在墙上，还能看到自己的样子，柯雪再次拿起东西砸过去，霎时落地，溅开，整个卫生间里所有能看到自己的脸的镜子都被柯雪寸寸砸碎。
整个卫生间都是破碎的镜片，有些微小到肉眼看不出来，柯雪看着这一切，霎时瘫软在地：“为什么，为什么——”
对于地上的镜片甚至完全没有感觉到痛。
凌华这一个星期都没有来看她，甚至来看她的只有贝宁儿，而旁边的沈碧落的房间，就算是隔音效果很好的医院的墙壁，都能听到那边传来的笑声。
这一切，让柯雪对沈碧落的怨气越来越大，而自己的脸——
对于这一切，沈碧落都不知道，或者说，表面上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