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湿哒哒的,怀里抱着一个孩子。
看到沈夏这么狼狈的样子,杨徽敏有些心疼,“阿云……真的不见她最后一面,不道个别么?”
“没有什么意义了。”陆云卿的五指紧紧地抓着扶手,他的视线里,仿佛一楼大厅所有人都成为了布景,他的眼里只有沈夏,那样狼狈的沈夏。
他什么时候见过她这个样子,连鞋子都没穿,身上脏兮兮的。
光着脚踩在路面上不疼么?
雨水打在身上不冷么?
心里有千般万般的疼惜,但是陆云卿还是将所有的呐喊都咽回了嗓子里。
转身,决然,心痛。
杨徽敏依依不舍地看了眼沈夏,从包里拿出口红,在扶栏上写下一行字。
茫茫的一片人,头顶上的广播,去往美国洛杉矶的飞机因为下雨晚点一个小时起飞……
沈夏如获大赦一般赶紧往机票售票处走去,还来得及,只要买两张机票进去候机厅,就可以见到他。
爬上二楼的时候,广播又播报,雨停了,飞机可以准点起飞。
她愣在当场,眼泪忍不住落下。
“陆云卿,求你别走。”沈夏低声地喊着,捂着脸痛哭。
怀里的孩子仍在沉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