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皇帝弟弟折腾了这么一通,听说老身子骨似乎不大好了,几个人经得起这般大起大落的?此番之后,倒是愈发垂垂老矣,过了不到两年,便去了,甚至比怡亲王去得都早一年。当然了,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不过,诚王府总算是逃过一劫了。
雍正七年初春的料峭。也渐渐过去,冰消雪融,柳枝吐翠,沉闷的冬日也总算要过去了。
宜萱脱下冬日厚重的衣裳,穿了一身鲜艳的绯红色九重春色缂丝旗服,吩咐玉簪选了些滋补温和的官燕和阿胶,又叫从库房取了几匹柔软透气的衣料。起身前往端亲王府。
如今星移的身子已经很是沉重了。距离临盆,也不过只有个把月了,只不过她这一胎怀得格外辛苦些。旁人怀孕少不得都得胖上许多,她反倒日渐清减了。
星移坐在临窗的榻上,肚子和腿上盖了厚厚的锦被,面庞也见暗沉了许多。整个人的精气神都有些灰暗。见宜萱进来,星移赶忙要撑着身子起来。宜萱三步并作两步上前制止,“身子都这样重了,就别拘着礼了。”
星移展颜笑道:“是我自己不中用,陆格格和我差不多月份。还照旧日日去给嫡福晋请安呢。”
宜萱也知道,星移这一胎并不十分安稳,头三个月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