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说到这儿的时候,于勋良的话语和口气中已经带上了阴狠的腔调,整个人的气质很快就变得冷了下来。
“这些人为了报复我父亲,杜海荣他们故意找到了个搞破鞋的女人,然后找个机会把我父亲灌醉,再把他的衣服扒了,和那个女人一起拍了照片。等拍完了照片,那女人就喊强奸!”说到这儿,于勋良的呼吸都粗重了起来,种纬明显听到了他胸中的怒意。
“那是八十年代初,文革刚刚结束,社会风气还是相当保守的时候。我父亲被一群联防和警察扯着头发在大街上走,连衣服鞋都不让他穿整齐!他是个知识分子啊!”一边说,于勋良的声音一边变得激烈了起来,种纬从侧后方看到他右腮的咬肌一鼓一鼓的,显然是愤怒已极了。
“他被连审带关了好几天,等到最后我见到他的时候,他已经用裤子在派出所的小号里上吊自杀了,连句话都没留下。”说到这儿,车里只剩下发动机引擎的嗡嗡声和轮胎碾过路面的声音,种纬和于勋良两人好半天都没有说话。
“我那时气不过,从我父亲的几个同事那儿了解到真相后,就拿了把刀去找杜海荣报仇。呵呵,我那时有多傻?我才那么大,身体又不够强壮,怎么是那群小混混的对手?他们把我打了个半死,要不是我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