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奚青的审讯手段很有信心,蒋独伊扶着手臂慢慢上楼,楼下是真的待不了,一股血腥味,她闻的都要吐了。
先前是拼着一股杀人的劲,现在缓下来,她有些晕头转向,摇摇欲坠,坐在柔软的床上,轻声唤道:阿正
阿正不在。
蒋独伊苦笑一声,自作孽啊,索性不再矫情,直接粗鲁地脱下外袍,露着大半个身子擦干血渍。
奚青上楼时,蒋独伊还在毫无章法地缠绷带,他先是被露出来的些许雪白肌肤晃花了眼,然后才注意到她连药都没上,就胡乱地缠紧绷带想要止血。
先上药。奚青走到她身后接过她手里的绷带,替她将身上乱七八糟的绷带拆开一大半,才看到她背上的伤疤,手上拆绷带的动作顿停住了。
蒋独伊察觉道,轻笑道:别怕,它不咬人。
那片伤疤密密麻麻,应当是陈年旧伤,看上去十分可怖,她是受了什么零碎的折磨才会有这样的伤疤堂堂淮帮大小姐,湖城最有权势的女子,出入前呼后拥,是谁敢那样伤她
奚青停顿了一会儿,立即快速地替她上药包扎,手上动作不停,沉声道:西党与洋人勾结,意图卖国。
问出真相时,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明明是以救国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