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个残冬的枯木,可织起篾来,却灵活得不可思议,上下翻飞,十指在篾片中穿梭,仿佛穿花的蝴蝶。
张五金只能感概,老手艺人的手,那真是没说的,相比之下,他虽是龙凤床的传人,手艺却是差得太远了。
箩祖的箩,立柱是特别削制的,张五金跟驼篾匠提了要求,但是那两根插入的竹签,他却没跟驼篾匠说。
如果把竹签也告诉驼篾匠,那么箩祖的箩,对驼篾匠来说,就没有秘密了,张五金当然不会告诉他,虽然不说明的话,驼篾匠即便插入了,因为他不练气,没有感应,也可能不知道,但张五金还是留了一手。
驼篾匠的手真的是灵巧,小半天时间,一只箩就做好了,张五金付了钱,拿了张一百的,说不要找了,驼篾匠却不肯,硬是找了他四十,这就是老手艺人的风骨了。
张五金拿了箩回来,顺手还从驼篾匠那里拿了几块篾片,回来照着箩祖竹签的样子,自己削出来,插入,一只死箩,立刻就活了,驼篾匠的手艺,确实了得,只看照片照着做,竟是丝毫不差。
张五金先还有些担心呢,只怕驼篾匠做出来的不行,这下放心了,只剩感概:“驼篾匠就是驼篾匠,果然好手艺。”
他娘不知他感概什么,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