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琛蹙紧了眉头,“有什么办法?动手术或是药物?我要完全能克制住的,而不是一时。懂?”
苏眠愣了下,她不敢告诉他,其实是有办法的,只是,切除他下丘脑的那颗瘤,这太冒险,成功率太低太低,一旦失败,就会终生植物人,她根本难以想象,像陆景琛这样的人,躺在病床上渡过余生,那又有什么意思?
除了这个办法,还有个办法,就是不切除那颗瘤,因为那颗瘤不是恶性的。只要切除人的大脑里,控制情绪的边缘叶,切除了边缘叶,就没有情绪了,无悲无喜……
爱,再也不会爱。
可那样的人生,对陆景琛不公平,甚至让他在术后会丧失一切的记忆,包括最基本的对生活能力的记忆。
她不敢说,眼眶居然热了,她活了二十七年,一直坚强着,说起哭的次数,一个巴掌就能数的清。
她抿唇道:“景琛,我劝你,最近把凉宵送回来吧。你来研究所,或者我去海滨照顾你,一起治疗。好吗?”
不仅仅是脑子里,还有心理上,也需要治疗。
他对凉宵……到底埋了多深的执念?所以才会这样刺激了情绪?
他夹着烟蒂的指尖,直接捻灭了烟火,那滚烫的温度,灼伤了他指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