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里正皱着眉头劝道:“二房这些年咋样,村里的人可都看在眼里。三丫头刚出了事,保田昏迷不醒,这个节骨眼儿上,你把二房赶出去,是要被戳脊梁骨的!”
胡老汉被他说的心里也不是滋味,一口一口的抽着旱烟,陷入沉默。
胡老太太生怕胡老汉心软,开口说道:“周里正,你是不知道老二得的啥病。吴郎中说最起码要吃半年的药,一个月得十多两银子,我们哪儿有那么多钱啊?”
“十多两银子?这么多?”周里正一愣。
“可不嘛!”胡老太太刻意夸大的说道,“就这,还不知道半年以后能不能养好呢!你说我家秀儿还没出嫁,保福也没娶媳妇儿,眼看着老大家的小东又要考童生……这哪儿哪儿不都得用钱吗?也不能为了二房,让我们一大家子都饿死吧?”
各家都有各家的难处。
胡老太太的话让周里正也不好再说什么。
他只得无奈的长叹了一口气:“这一旦分家,二房的心只怕就凉了。凉了,想要捂热就难了!你想想老张家!胡老哥,我就不多说了,你要想清楚再决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