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卖了钱,一文钱嫁妆没有给丽丽留。我明明知道丽丽嫁过去不会有好日子过,可还想着家和万事兴,不愿意违背爹娘的意思。我二女儿悠悠,不说今天的事。之前被秀儿推得落了水,娘第一时间催着我们去萧家闹,要彩礼银子……”
说到这里,胡保田忍不住惨笑了两声,死死盯着胡老汉:“如果真的想让悠悠嫁去萧家,为悠悠的以后着想,我们去萧家闹这一出会有什么后果你们都不知道吗?以后悠悠嫁过去了,萧家会让她有好日子过吗?我心里明明知道这样不对,但又不敢不听娘的话……”
“爹,我的两个女儿都已经这么毁了,我们二房哪里对不住这个家?啊?”胡保田声声质问,每个字都仿佛泣血般疼痛,“这些年桂芬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每天全家起的最早的就是她,睡得最晚的同样是她,还不到四十岁,却看起来比大嫂老了那么多。就这样,娘对桂芬还非打即骂……爹,我是个男人!我不但是您和娘的儿子,我还是桂芬的丈夫,是三个孩子的爹!可是,你看看我做的,哪里对得起桂芬?又哪里对得起我那三个孩子?”
他的质问让胡老汉沉默了。
事实上,胡老汉又何尝不知道二房的吃苦耐劳?如果不是这样的话,他早就把二房一家都分出去,又何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