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害怕,失去挚情,哪怕自己看起来像是一个没心没肺,冷酷无情的人。
苏千墨此刻是什么感受,她能够理解。
半晌。
苟芸惠淡淡开了口,“先吃,有话吃完再说。”语气虽淡,却不容拒绝。
安然担心他会突然忍不住爆发,没想到他下一秒,乖乖地端起了碗筷。
其实,她们都没什么心情,没吃多少。
……
维持了不到半个小时的晚饭,终于告终。
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苟芸惠在品茶,虽然脸色苍白,可那神韵间看起来并不像个病人。
也许,她本不在乎,或是,她不想他们担心。
苏千墨脱了外套,身上只穿了一件衬衣被黑红色的织毛背心,衬得他的气质更加清冷高贵。
他的脸色缓和了许多,可是,眉眼间的冷,冷入骨髓。
“治疗吧。”
低沉的声音,充满了无奈,恳求。
苟芸惠品茶的动作顿了一下,安然也用余光看了苟芸惠一眼,不语。
苟芸惠的手抖了几下,脸上闪过一丝异样,但一闪即逝。
“没什么时间了。”
搁下茶杯,苟芸惠端坐在沙发上,唇角勾着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