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来,帮他绑住流血的右手。
他没有挣扎,任由她替自己包扎。刚才所有的愤怒仿佛都随着这样的温柔而消失殆尽,他的情绪也不再歇斯底里,而是风平浪静。
她就是有这种本事,让他一秒钟恢复平静,却偏偏总惹得他暴跳如雷。
他看着她此刻专心为自己撕开染血的绷带,将干净地手帕缠在他右手的模样,温柔可人,清新自然,就好像记忆里那个纯白的少女。
她会因为他的受伤而觉得心疼吗?呵,当然不会,她只是在演戏罢了,他怎么会不清楚呢?
可他明知她不会对自己有办法柔情,却还是宁愿溺毙在这样的错觉里。因为只有虚情假意的扮演角色的她,才是不讨厌他的……
他刚才明明不是想说那样的话的,为什么到最后居然变成那样?最可恶的是她,居然还是讨厌他!
气氛有一瞬的凝滞,他和她都没有开口说话,皲裂的玻璃将他和她的影像折射成了无数块,每一块都是她在为他包扎伤口的模样。他也不知自己在心动些什么,明明下一秒还被触怒,这一秒又因她瓦解。
就在这个时候……
洗手间的门突然被人推开……
进来的人是尹堂颐。
尹堂颐显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