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尽而不言,说的就是你吧。”她拍拍树干,感慨万千。
突然,树后传来一个声音:“望尽而不能言,才是说的它。”
锦绣吓了一跳,赶紧行礼:“奴婢锦绣,见过皇上!”
果然,树后悠悠地绕出一个人,正是宝庆帝。他在里面也闷了,一个想出来透透气。锦绣却知道,皇帝的“一个人”是有范围的,第二人第三人甚至第四人,肯定都在附近,只不过没有露面,善解人意地给皇帝塑造“一个人”的空旷罢了。
“能言,却不言,这才是修为。这树,不过是不能言罢了。”宝庆帝也拍拍树干,像锦绣那样。
锦绣顿时知道自己的行为已经被宝庆帝看在眼里,也不用抵赖了,毕竟这事儿还透着那么些孩子气的可爱,化解得好,就能大事化小。
“外头风大,皇上怎么也没披个披风就出来了?”锦绣关切地问。
“一辈子怕这怕那的,老了还要怕风,当真一点意思都没有。”
唉,皇帝大人觉得活着没意思,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那奴婢扶着皇上在园子里走走。若皇上愿意,给奴婢讲讲这园子里的轶闻呗,听说这是天下有名的园林呢,竟比我们江南池州的几个园子也不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