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望见宝庆帝脸前的血迹,哪里还管得上自己脸上的那点小儿科,几欲老泪纵横:“奴才刚刚在外头摔的,污了皇上的眼睛,请皇上恕罪!可是……可是……皇上您……”
“没什么,刚才有些气急,换身衣裳就好了。”宝庆帝的声音平静如水。
“奴才这就给皇上换衣裳!”浦言良扯袖子擦了擦眼睛,又将其中一件递给了锦绣。
他们不想让外头的人议论纷纷,锦绣便也不方便穿着带血迹的衣裳出去,免得又惹些不好的流言。接过衣裳,默默地转到屏风后头。
好在,天气依然还冷着,衣裳穿得厚实,只将染了血渍的外套更换过,也并不费事。
转出来,宝庆帝衣裳已穿好,正张着臂膀让浦言良扣腰带。
“外头不许多言,朕没大事儿,只是近来心内郁结才会喉间总有血腥,精神还是好的。”宝庆帝的话,像是关照,又像是安慰自己。
浦言良轻声劝道:“皇上,咱听御医的……”
御医也只是御医,即使华陀在世,也不能包治百病,历代名医自己也总有一逝,没有信能真的长生不老。
宝庆帝以他温和的固执,任着御医写下了方子,又任着御医关照浦言良要严格遵照医嘱服药,然后静静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