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元恒没有“明白你”的义务啊。
“说得真轻巧。”元恒冷哼。
谢宜春怒了,好歹自己也是王妃,用得着这么不给面子吗,尖声道:“那王爷说,该当如何?”
元恒对一旁侍立的小厮道:“去叫武总管来。带上今年雅林轩的账单。”
武晋早有准备,立即就来了,呈上了一叠纸。
元恒放于桌上,一张一张地又翻阅了一遍,道:“前情我也不与你计较了,只看今年。若你真正性情奢侈,热爱首饰,我是你夫君,我也认了。不过,这账单看过后,身为夫君,我竟不敢苟同。”
他翻出一张:“我是六月才回京的,四月的账单里头,为何出现男子佩饰?这一串佩饰,我一件都没见过,你作何解释?”
谢宜春脸色煞白,别的都好说,但若诬她偷人,那是可以被休的,立刻解释道:“王爷明鉴,这是妾身订了送给父亲的。”
元恒盯了她一眼,却见谢宜春的额头流下了细汗,显然心中已经恐慌,当下不紧不慢地说道:“好,送给岳丈大人的,虽然贵了点,花费了六百多两,不过既是送给岳丈大人的,也算是我王府的一片孝心。”
“那这张呢?同样的金簪,定了五枝。八十两一枝,共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