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垫着,便不脏了,否则全是灰,到底是太久没人住了。”
锦绣先坐下,又拉元恒:“我知道你爱干净,不过,也没办法了,就这么坐一会儿吧,大不了回头回畅春苑换衣裳去。”
元恒却道:“没事,我不怕脏。”
哪里是不怕脏,只是有锦绣的地方,他可以克服那些脏。
坐下,双手还是紧紧地执着,这偷来的时光,每一刻都要当作一辈子那样珍惜。
“如今父皇也叫你练字么?”元恒问。
锦绣摇摇头:“皇上每日大部分时间不是有人来议事儿,就是批阅奏章,偶有时间写会儿字、或下会儿棋,皆是奢侈的事了,我当然不能再打扰皇上了。”
元恒有些遗憾,他知锦绣是喜欢练字的,而且,她还写得一手漂亮的字。
他安慰道:“无妨,往后你跟我一起练字儿,爱练多久都可以。”
锦绣乖巧地点点头,默不作声,却不由地心痛起来。她不知道自己敢不敢奢望这个“往后”。每次元恒如水般温柔的时候,就是她最心痛的时候。因为她内心激烈地摇摆,那些过往的原则,不由自主地想向现实臣服。
元恒察觉了她的不快,蓦地拥住她,在她耳边轻声道:“我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