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
记忆就是这么奇怪,她一闭眼就可以想到元恒的样子,可却真的一时难以想像元恒平常的头发是什么样子。
束全部?束头顶?反正不是全部黑长直,那是妖孽。
元恒的模样是贵气而俊朗的,让人一望便会心中荡漾,但那俊朗大气而温暖,并不妖孽。
“您平常什么样子?”不得已,锦绣只好问。
元恒一时气结,这个安锦绣,一定是上天派来惩罚自己的。
甜蜜的惩罚。
“耳后挑起一半,束于头顶,用这个金环装饰。”元恒指了指桌上一枚亮闪闪显得极其富贵的金环。在这祈福大典上,所有五颜六色、花里胡哨的东西都被拒绝,只有这枚金环,简洁却有力量。
被他这么一说,锦绣顿时想起了那模样。脸一红,人家只是突发性的记忆障碍,不是真的不关心好不好。
梳子细细地篦在他的发间,柔柔的,极其舒服。只听锦绣问道:“往常是易枫帮您梳头吗?在军营里呢,士兵?”
元恒转头,奇怪地望了她一眼,将锦绣望得不好意思起来。
“我自己梳。让男人梳,太怪异了,哪怕是奴仆也觉得异样。”
锦绣知道他能自己梳,否则在静思堂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