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是没法去宸宫大殿的,里头除了莒国的来宾,便是祁国的王公贵族们,还有礼部的重要官员若干。锦绣被安排在外头,若太后要回宫取件物件什么的,当个接应。
太后地位尊崇,抵达宴会现场自然也比旁人要来得晚,这时间都是算好了的,最后一个入场方是最有份量的人。
锦绣连宸宫的门都没能进,和春梅静静地立在宸宫外,因为来得晚,只能不言不语地找了个角落站立,跟前三三两两的都是各宫的接应宫女和太监。
春梅因为定了明年春天就要出宫,如今也并不做很重要的差事了,乐得跟锦绣一起在外头闲站着。
“里头很是拘束。”春梅心想锦绣以往这样的场合都是在内里伺候的,今天却离得这么远,担心锦绣心中不舒服,故意说了替她开解。
锦绣如何不明白她的用意,笑道:“我眼下这样子,进去了自己也别扭。”
只听她这么一说,春梅便明白不是矫情。锦绣在这些虚名上向来看得淡。
更何况,在锦绣看来,在外头伺候还是在里头伺候,还不都是伺候。奴才攀比奴才最没意思,攀来攀去都是奴才。
若说她心里真有些遗憾的话,其实是因为看不到元恒。
元恒肯定一早就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