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兰不敢睡觉,纵然全身无力,周身传来克制不住的难受,她也不敢睡觉。
她努力地想着自己的病情。说实话,亦出乎她自己的意料。如果数日前像今天这般难受,或许她不会存有侥幸。她会想更多的法子,去替自己弄到良药,让自己不至于病得如此严重。
一切都是能忍病痛的后果。
能忍,有时候并不是优势。慕兰对疼痛不敏感,所以当她倒下时,她已远比旁人病情更为严重。
童南溪叫她等,她便瞪大眼睛,不敢睡去,纵然挣得满头大汗,她还是咬紧牙关,不敢睡去。
过了很久,慕兰觉得自己快撑不住了,大口地呼吸着,只觉身上又有哪一处的疮被自己绷裂了,流淌出什么东西,将衣服粘粘地贴在了身上。
她似乎闻到了自己身上的恶臭。
就在此事,童南溪突然出现在门口。
“慕兰姑娘,我来了!”他气喘吁吁,好像跑了多少远路似的。
“啊!”慕兰轻呼,她正执着于自己身上的“恶臭”,一点都不想让童南溪闻到。
可童南溪好像半点没有察觉,只见听咣朗朗的声音不停,他将手里的东西一样一样往地上放着。
“童大人,您这是干嘛?”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