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松了大半日。
将病患全都理了一遍,却并没有见到童南溪,慕兰装作大大地伸展了一下身子,问道:“黄公公,都在这儿了吧,若都弄完,我得去歇会了,还真有些累呢。”
那年轻的太监姓胡,嘴快道:“唉,你能不能把隔壁那个……”
老黄迅速打断:“没事了,何医女今天也怪累的,便这样吧。”
慕兰心中一动,这老黄的表现,至少说明了两个问题啊。第一,隔壁果然还有个病患;第二,老黄似乎并不乐意隔壁那病患被医治。
以老黄在惠民堂当差的身份,是没资格知道什么秘密的,无非是得到了某种指示,让他对隔壁那病患不用太上心。
至于这个“不上心”到什么程度,是要靠自己领会的。若给他暗示的人说得太过明确,很容易落下口实,一般都不会这么干。
小胡见老黄这么说,也有些纳闷,挠了挠脑袋,嘟囔道:“得,回头还是我去吧。”
看来,小胡没有得到暗示啊。
慕兰将这一切都瞧在眼里,却只当什么都没看出来,到一边煮药去了。她只等着夜色来临,便可以离开这个肮脏的、充满死亡气息的惠民堂,去真正地行使自己的使命。
五月,白昼尤其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