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了贵妃的忌。而在尚服局本身而言,借机踩上一脚,甚至主动献计除她,绝对都不乏人在。
二人许久不见面,想说的话本来是很多的,可一进尚服局就遇见这事,恰似给了锦绣当头一棒,连重逢的喜悦也变成了彼此慰藉的沉重。
“我那儿虽不似这儿偏僻,却规矩重,外人没法去。往后,我想姐姐了,就来这儿找你。”锦绣终于找到了一个稍微轻松一点的话题。
“嗯,你腰牌带了吧。我先带去你领衣裳。别的忙帮不上,这个我还能做主。”翠儿也努力欢快起来,牵着锦绣的手领衣裳去。
宫里的太监宫女,数以千计,谁认识谁啊。到一处,就有一处的腰牌,以此辨别。安锦绣自然拿的就是西所的腰牌。
女史验过腰牌,就没人理她了,把她扔给翠儿去取衣裳。
要不是亲眼目睹,亲手触摸,锦绣还真不知道哪怕是简单常见的宫人装,也有着细微的差别。
据翠儿说,这差别倒也不是故意的,而是在每一批衣裳制作时,因批次不同,会有些好歹。司衣司当差的人,心中最清楚这差别,所以她们会有意无意地留些批次好的下来,给有地位的、或者关系密切的。
锦绣心中感叹,在宫中,真是不能活得太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