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虽然下半夜的时候,四皇子府来了人,姑爷急急忙忙出去了,之后就没有来小姐这边了,但总归上半夜姑爷是歇在小姐房中的。
这是第一次。
知画按了按胸口,感觉自己的心也加快了不少。
她有一句话几乎到了喉口,却根本不敢说出来。
小姐出嫁前,该交代的话,老夫人面前的王妈妈都交代过她。第一夜,是要收那个帕子的。
小姐嫁给姑爷后,两个人虽然看着感情也尚好,但实际上夜里一直没有真正歇在一起过,所以知画也没有机会收帕子。
可昨天夜里,姑爷明明呆了半宿啊。
今天早上服侍小姐起身之后,知画几乎是一寸一寸地把那锦被、缎被都看了一遍。
什么痕迹都没有。
还是没有圆房吗?
知画有点忧心地想。
祭灶虽然是多在酉时以后,但每家每户莫不是大清早就开始忙活了。像花府一样,接近未时才做足准备的,其实很少。
一般人家这一天都是忙得热火朝天,不一般的人家,就更加地忙碌。
钱多多起得很早,以至于现在她走在大皇子府的回廊里,脚步都感觉仍有些虚浮,像踩不到地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