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恢复了清静,只留满地脏乱。
大哥先回房吧,我与三弟收拾。送走林遇,韩江懂事地对兄长道。
韩岳看眼东屋窗户里透出来的昏黄烛光,摇摇头,坚持与两个弟弟一起收拾。
哥仨都是勤快的人,借来的桌椅摞到一块儿留着明天还回去,地上的脏乱用大扫帚一扫,当晚就扔出去了,全都收拾好,半个时辰又过去了。
这么一通忙碌下来,韩岳酒醒了大半,刺骨的晚风一吹,他闻到了自己身上的酒臭味儿。
娇滴滴的新娘连汗味儿都嫌弃,若他就这么进去,她又要捂鼻子了吧
韩岳叹口气,如果可以,他宁可娶个容貌普通的村姑,也不想娶个各种讲究的仙女。
虽然这么想,进了堂屋,韩岳还是先洗把脸,再把沾满酒水菜汁的外袍脱了放在外面,这才提着新买的夜壶进去了。冬日天寒,大半夜跑去茅房太折腾了,夜壶乃家家户户都备着的好东西。
屋里,陈娇已经铺好了被子,她和衣坐在旁边,男人进来,她紧张地看过去,一眼就看到了韩岳手里的夜壶。这下子,她酝酿半天的冷静都消失了,再度低了头。
还出去吗韩岳放下夜壶,看着她问。
陈娇摇摇头。
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