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暗松了一口气,景东柘复又被她这番自得其乐的姿态给刺激得浑身烦躁又怄火。
这女人凭什么一声不吭地走进自己的营帐?凭什么拿着他洗浴的布帛擦拭她的头发?凭什么?
景东柘俨然忘记了,之前他还十分期待她可以主动走进他的营帐避风避雨。
好一会儿,待发梢的水确定不会再往下滴水了,红袖这才动作潇洒地将头发统统往头后一甩,摆正自己侧弯的头,猛地发现景东柘的到来。
大概是觉察到他不悦的眼神正落在自己的手上,红袖吐了吐舌头,赶紧将手上的布帛放到原来的位置上,嘴里嘀咕一声,“借一下而已,你不会这么小气吧?”
“谁准你进来的?”景东柘冷冷地质问一声,这还是他第一次对红袖如此冷漠地说话,甚至有些凶狠无情。
红袖似乎被吓了一跳,愣了半饷才反应过来,但却没有像平日那般骄傲与跋扈,而是将湿漉漉的兵帽戴到头上,一边从景东柘身旁走过,一边道,“属下冒犯了。”
这还是她第一次在他面前自称属下,显得自己的地位没有他高,但景东柘怎么听怎么像是她在损他。
“出去。”
景东柘话虽说得极不客气,但内心却十分期待红袖会像之前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