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房里那些崭新的家具透过朦胧的纱幔望进去,但凡有灵性的,全都羞煞了眼睛,知道不该看却仍旧心痒难耐地偷偷去看,偷偷地看了几眼又羞愧难挡地撇开了眼。
万籁俱寂的时候,正如朝慕青之前说的那般,两人虽然同睡在一张床榻之上,且在一个被窝之中,但是,她睡她的,他睡他的,彼此间既没有身躯上的触碰,也没有眼神上的对视与交流。
景东柘一动不动地躺在床的外侧,一双俊眸轻轻地闭合着,像是已经沉沉地睡了过去,而朝慕青睁着一双盈盈带水的美眸,倔强地看着床顶发呆。
身旁的男人并没有发出均匀的呼吸,是以她知道,他一定是没有睡着,而是不想面对她而已。
若是可以,她真想像那些被丈夫深爱与疼惜的妻子一般,在最亲密的鱼水之后,投入在丈夫的怀抱中撒娇或安睡。
当然,她不是不可以,若是她主动靠进景东柘的怀里,想必他也不会拒绝,但是,他定然会觉得别扭与痛苦,她想要的,是他的主动,哪怕只是虚情假意。
但是,他根本不是那种会虚情假意的男人,方才那一场欢乐,他在愉悦之余,更多的还是痛苦吧?
她几乎可以肯定,他那般紧紧闭着眼睛,是直接将她当成了其他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