馥笙望了眼牢里缩成一团的蓬头垢面的齐才人,大约是受了刑,血腥味浓郁,此刻见着她,齐才人发疯似地往前扑,却因为双手双脚被铁链束缚而动弹不得。她挥舞着双手,声音早就沙哑,“周馥笙!周馥笙!你个贱人……”
“将牢门打开。”馥笙不为所动,对狱卒吩咐道。
狱卒有些担忧,“这……”万一这疯婆子伤着了金贵的贵妃,他可担待不起啊!
馥笙知道他所想,温声道,“不碍的,她被锁着伤不了本宫,况且,小陈子也不是吃素的。打开。”
狱卒闻言立即将腰间的钥匙掏出,“咔嚓”一声,牢门打开了。“那奴才先告退了。”
丁丁将宫灯放置一旁的烛台上,原本晕黄的地牢,一下子明亮不少,恰好将齐才人一身污渍狼狈的模样照得一清二楚。只见齐才人长发凌乱,脸上脏污,双手十指血肉模糊,被锁住的手腕和脚腕都是一片血红……饶是丁丁也不由得别过头不忍看,王姑姑强撑着身子,一双混浊的老眼死命地瞪着这个该千刀万剐的杀人凶手!
馥笙双眼一眨不眨地走了进去,明明是脏污不堪的牢房,她却像是一株不惹尘埃的白莲,偏偏面上是妖艳的彼岸花般的嗜血笑容。小陈子怕齐才人伤着馥笙,一步不离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