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声劝慰:“老师,别抱怨了,小心气坏了身体。莫雨身招不幸,是老天注定,错不在你,责任更加不该由你来承担。我们走吧,天好冷呀,别被冻感冒了。”
王焕宇默然注视莫雨殒命之处一阵,大声自语:“莫雨岂能跑到如此远的荒郊野地自杀?怎么来的?”
他又哀然呆看片时,木然转身垂着头缩拢着身躯,跟随肖婷向不远处、停在荒野地面上的黑色越野车走去。
一黑一蓝两张伞面,漂浮在阵阵悲鸣的空野寒风中。
细密的莹白雨丝,无端而来漫天狂泻,飞舞凄凉广盈悲惨,犹如苦雨倾寒,又似雨泣苍天。
雨流漫布的地面,两条狭长又冰冷的光亮铁轨,在稀疏杂木伴护下笔直伸向无尽的远方,消失于视野的尽头。
以往……今昔……将来……千万颗逸动的心飞驰其上,奔向凄寒阴晦的远方远地。
低沉凝重的哀乐,回响在阴气森森的灵堂内,抑郁来满堂的沉闷、满心的苦痛。
胭脂等一干通体黑色衣装的追悼人员,悲伤满面缓步绕行,依次向平躺在玻璃棺材里的莫雨遗体,鞠躬致哀,无声告别。
哀伤入骨的莫寒,搀扶着虚弱无力悲苦不堪的母亲,静立棺首一侧。两人哀痛满面哀而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