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在翊坤宫陪着年贵妃的那一会儿,年羹尧让人去催了他三次。三次!
每一次,胤禛的脸色都越发暗沉。他是皇帝,他等年羹尧的时候没有差人让他立马进宫觐见,这一会儿让年羹尧等一等,他就不耐烦了,居然催皇帝三次!
胤禛想,是他的*汤灌得太久了,年羹尧已经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了。抑或,当真是年羹尧守不得富贵?成功易,守功难啊!
他与年羹尧说了许久的话,从西陲的事务谈到当今的格局,不得不说,年羹尧在带兵打仗一事上颇有些厉害,能将书中所学活学活用,也是一员人才。只是,如今的他确实被胜利冲昏了头,权势滔天之际便傲慢得有些过了。胤禛是个喜欢于细节之处观察人的人,年羹尧无论从坐姿从谈吐,无一不透着傲慢,哪里有一丝作为臣子该有的礼节?
待后来年羹尧终于发觉皇上的脸色不好,才终于有所收敛,辞别前点头哈腰行了礼,却怎么看怎么有些心不甘情不愿。
“皇上,臣……能否见见贵妃?”这一次问话,他终于微微躬了身。
虽然胤禛越瞧他越不顺眼,可一提到贵妃,他心里的怜惜便忍不住又泛了上来。这个年羹尧,说到底还是年静怡的亲哥哥,静怡刚伤了脚,确实该让她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