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行走。
宫里的嫔妃都依着德妃的吩咐轮流侍疾,弘历却是哪一日都不缺地每天都去陪着皇爷爷。皇帝留给他的空暇工夫多,他便读书给皇帝听,皇帝兴致来了,他还捡一些妍华跟他说过的话本子说给皇帝听,每每逗得皇帝咯咯直笑时,总有人过来提醒皇帝莫要累着,抑或提醒皇帝该喝药了。
皇帝觉着扫兴,便会让弘历第二日接着讲。
皇帝已经六十岁的高龄,几近古稀之年,身子不似以前那般健朗。这一病,竟是断断续续拖到十一月份都没有好转的迹象。
眼见皇帝这场病一拖再拖,早在一个月前便有大臣开始上奏请立太子。只不过,这一次无人再敢举荐八爷了,之前翰林院检讨朱天保请奏复立胤礽为太子时,皇帝便十分之冷漠地说过,八阿哥胤禩奸诈阴险,谁道他好,便斩谁!
不过是先前废立胤礽的时候,举荐八爷的人太多,皇帝便从此认定了他结党营私,早早儿地设了心防。一旦看不顺眼,便处处看不顺眼,他与朝臣的关系越好,皇帝便越认为他心怀不轨。这种想法在日积月累之下,他在择储君时,竟是丝毫未曾考虑过老八。
十一月初,皇帝许是知道自己即将油尽灯枯,下令召十四回京,军务则暂交由年羹尧与十四的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