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烟灰缸就没再说话。
德叔也不多话,脸色有些沉重地抽着烟。他头上霜雪般白的短发在灯光下有些耀眼。范剑南和破军也陪他坐着,没有开口说话。德叔缓缓地道,“在奇门里,有些事情外人是不太知道的。如果不是必要的话,我劝两位还是不必追究为好。”说完他做了一个手势。中指微曲,其余手指张开。像是某种行礼的手势。
范剑南看不懂这个手势,但破军却认识。因为他是在唐人街长大,那个地方广东人很多,一些老时代的手势暗语,他倒是明白不少。所以破军回了一个手势,用双手合十,然后左手放在肩上。
德叔看了之后点点头道,“看不出小老弟还是行内人。那我就不兜圈子了。你们所说的这个人是我的公公。”
“公公?”范剑南微微一皱眉,他到香港的日子不短了,粤语基本上也说得很顺畅了。他知道“公公”在香港人的称呼之中是指外公。
“这么说,您就是这位懂得金关玉锁诀的奇人后代了?”范剑南有些惊讶地道。
德叔笑了笑,“算是吧,不过金关玉锁诀,传统上是传男不传女。所以我虽然是外孙,但毕竟是外姓人。我也只是听说过这些事情,你要是问我这个,我可是什么都不知道了。”